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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微向四周望去,是一望无际的草原,在夜色的笼罩下,神秘而苍凉。
“这是哪儿?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一想到身处荒野之中,既无援兵,又无干粮,幼童伤将,前路渺渺,若微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,方寸大乱。
“咱们是一直往东冲出包围之后,又向南而行,连着跑了一个时辰。此处应该是……”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,顾不得伤口的剧痛,立即坐起身,捡起身旁的宝刀,拉着若微闪在火光之后。
“怎么了?”若微被他的举动吓到了:“有追兵吗?”
“追兵倒不足惧,怕的是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不远处的那匹战马突然惊慌失措地团团转了起来,紧接着发出阵阵嘶鸣与长嚎。
颜青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冷,他的目光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火光对面的草原,仿佛那无边的黑幕拉开以后,又将是一场难缠的恶斗。
会是什么呢?
若微躲在他的身后,瑟瑟发抖。
突然,一声嚎叫掠过草原的夜空,越嚎越高,这骇人入骨的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是什么?”若微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你的命运也太不济了!”他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惋惜,微微侧首看着她,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:“是狼!”
“狼?”若微只觉得头皮发麻,是的,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狼,恐怕除了给狼做夜宵,就再没有别的出路了。
“咱们得赌一局!”他说。
“赌?”若微脑子里如同一团糨糊,根本无从理解他话中的意思。
这时候,狼的嚎叫声越来越近,若微似乎可以看到不远处那泛着幽幽的绿光的眼睛。
“你会涉水吗?”他问。
“会一点儿!”若微话音刚落,只觉得身子一轻,仿佛被人腾空抬起,随即“呯”的一声掉入水中,四五月间的草原,虽然绿草油油,不似冬日那般寒冷,但是依旧寒气逼人,猛地被丢入水中,若微冷不丁被呛到了,手脚乱动,好容易才把头稍稍露出水面。
天呢!
狼,确切地说是一群狼,在火堆的那边,与颜青对峙着。
那神情胜过杀人如麻的蒙古骑兵,张着血盆大口,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他和那匹马生吞下去。只是隔着那堆火,它们不敢近前。
颜青倚刀而立,从不远处的地上拾起自己破碎的战袍,拿着其中一角用火堆中的火点燃,随即飞身上马,一刀刺在马屁股上,随即挥舞着火衣向那群狼冲了过去。
惊疯了的马,没命地冲着狼冲了过去,而他手中挥舞的火袍驱赶着狼群,即使是这样,也有不少只狼群冲上去撕咬,它们不惜被马踢死,也要撕破战马的肚皮、甚至与马同归于尽!颜青一手挥舞着火袍,一手持宝刀不停地砍杀。
那一刻,他就像是一个战神。
泪水模糊了若微的眼睛,她宁愿自己就在这冰凉的湖水中冻死、淹死,也不要颜青以身饲狼,为她涉险。
不知过了多久,颜青似乎冲出了重围,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,一路狂奔,追赶而去。不知颜青最后的命运如何?
但是若微知道,这一局,似乎他们还是输了。
当若微以为狼群都离开了,刚想从水中浮起身子的时候,突然发现火堆边上,还有一只狼,它瞪着磷火式的眼睛看着若微,仿佛从一开始,就知道水中还藏着一个可以美餐的食物一样。
“原来,不是所有入宫待年的女子,都能平安地等到她的幸福。没有一直恐惧的争风嫉妒、暗害构陷,却最终在战场外,死于狼腹。”若微闭上了眼睛,瞻基,原来我们的缘分就在此处了结了。
一声凄厉的哀鸣,不是出自若微,而是那只独自屹立的狼。
若微睁开眼睛望去,竟然惊异地发现,它倒在了地上,不再是威猛狠决的狼,而是温顺得如同一只家养的狗,为什么?
若微大着胆子游近了些,借着火光这才发现,它身上从脖子到后背有一道长长的伤口,黑亮亮的毛皮向外翻着,血肉模糊。
原来它受伤了?
那又是什么?
若微瞪大了眼睛,天呢,它的肚子鼓鼓的。
天呢?
是只母狼!是只怀着小狼的母狼!
若微稍一犹豫,立即游到岸边,湿漉漉地带着一身的水花走到火堆旁。
那只母狼侧卧在火堆后面,歪着头带着戒备的眼神紧紧盯着她,她稍稍走近一步,它便张开血盆大口,露出寸许长的狼牙威吓她。
若微仿佛被吓到了,怔怔地不敢再向前挪动半步。
母狼伏在地上,样子越来越痛苦,血从它背上的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下来,它显得气力全无,先是伏着身子哀嚎着,紧接着,又狂躁地在地上打着滚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它仿佛没有力气了,终于一动不动地歪在一边。
眼看着它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。
若微拧干了衣服上的